KILIM

第一位,自己的命。

【双北】蝴蝶那晚

-现实向RPS

-私设撒宁未婚,大量虚构。

-七夕愉快各位,走向理想,吃点甜的。

-bgm 树屋_椅子乐队 





“因为蝴蝶那晚捎来的消息绝非偶然”

“那是宇宙扉页里早已的安排”






从梦里落荒而逃那会儿何炅看了眼时间,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外头正午的天蒙蒙一片。



他发了会儿呆。



这不是常有的事儿,毕竟何炅早就自嘲一把年纪睡不了安稳长觉,况且平日里就是短眠醒来也总有一摊两摊数不尽的事儿等着他处理复盘,左突右奔。他是闲不下来的人,发呆太奢侈,不适合何炅紧锣密鼓团团转的生活。但现在他愣愣地抱着枕头,看外头雨后沉沉的天。



醒来前他做梦,在梦里亲吻中年男人那张笑起来满是褶子却引他几乎掉泪的脸。



撒贝宁。好久不见了,撒贝宁。






昨晚何炅方才飞红眼回长沙,到家门口雨浇下来,头顶撑起黑色的伞,隔在他和青黑的云之间。鼓点短暂地弹奏了一小段,云犹犹豫豫不动弹。



何炅在浴室热水下呆了半小时,发酸的肌体松弛下来,一头陷进柔软被单里去。没控制住又去看热搜,在满屏幕红旗里昏昏欲睡。七月一二三,他跟在时政后头发微博,苦中作乐地羡慕撒贝宁不用营业的一点“清闲”,有点微妙地想撒贝宁。就好像那时撒贝宁看到许愿家国许愿和平的第一时间猜何炅一样,遇到这种事儿他的思绪免不了往那个刚直的主持人身上带。



许是因为累且困,他不受控地想起那人在他客卧住着的夜晚,就这样草率又迷蒙地沉进晨光中的梦里。






那会儿撒贝宁长沙北京两头飞,有时第二天没日程临时决定长沙过夜或者聚餐喝上头了没订酒店,何炅就顺理成章跟他讲,睡我家算了,客卧干净着呢。撒贝宁也不跟他客气,毕竟何老师待人的名声圈里皆知,睡在他家的也不止自己一个,干干脆脆就跟着何炅回了家。第一次去穿了何炅的睡衣,两人身高相仿,何炅的衣服都松垮,他穿上也不费劲。后来次数多了撒贝宁干脆置办了一套洗漱品在何炅家放着,洗手台挤挤挨挨起来,衣柜里多了一两套常服睡衣,罪魁祸首理直气壮嬉皮笑脸。他也住不长,明侦开录何炅就把收好的东西摆出来以备万一,录完了东西收拾下去,也没什么麻烦。



只是有回春日和煦里撒贝宁突袭来找他,看见自个儿东西被埋在箱子深处上纲上线了好一会儿。那次他只提前了半天告诉何炅来长沙的事儿,向来巨细靡遗的何老师没来得及打理,被怼急了也就抱胳膊给他个白眼。他俩聊着喝着到半夜,就着月光喝,窗户大开着,暖春的风温温柔柔地吹进房间。



那只蝴蝶就是那么着晕晕乎乎地随着风进到他房里的。最常见的白蝴蝶,大纸片儿一样飘进来,看起来比屋里头俩人喝得上头,直愣愣撞在桌上,有气无力地扇扇翅膀。



何炅眼睛那一瞬间更加更加地亮起来。原本喝酒喝得起兴,他眼底透亮一层就够撒贝宁盯着看半天;现在那只蝴蝶鳞片抖动,好像把月光都抖进何炅的眼睛里去了,莹莹在黑暗里反光,撒贝宁被光溺于其里。何炅喝得有点多,又露出那样的笑容——跟撒贝宁说我把你的飘柔换地方了时,在海船上向撒贝宁伸出手来时,每次见撒贝宁伸开双臂讨要一个拥抱时总会有的笑容,狡黠又单纯,脆弱又快乐。他低下头看那个小小生命,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托起它,被酒精染得晶亮的嘴唇因为专注微微张开一点,对待什么宝贝一样的神情。那蝴蝶乖乖顺顺地爬到他手心里,撒贝宁看着它,莫名又想到破冰演唱会那期何美男的打扮,如出一辙虚幻一样干净易碎的美。



他无意识地滚动喉结,伸手去倒酒。



那只蝴蝶就这样突然振翅飞了起来,从何炅的掌心直直撞向撒贝宁胸前,他俩都没来得及反应。黑色冰丝的睡衣布料上浅浅印下小家伙掉落的白色鳞片,倏忽间它高高飞起,趁着春风暂歇飞向窗外的月光盎然。



两个中年男人愣在原地。



月光一如两分钟前的月光,何炅还是那个弯腰的姿势,有点无措地抬头,撒贝宁看到他睁大的眼。



月光凝固在这个瞬间。



玻璃的酒杯在地上磕出一个豁口,有人冲动之下亲吻蝴蝶。







何炅睁开眼睛。



蝴蝶是存在的,月亮是存在的,酒和人是存在的,不存在的是期待中被吻上的眼睫。



哪怕是在梦里,他也临阵脱逃了。







那次撒贝宁是专程来找他的,何炅心里门儿清;至于为什么,他不说,他也不问。但谁都清楚。他俩好久没见了。何炅很少做梦,睡眠时间太短,做梦成了一种奢侈;但他不止一次想起那个晚上,蝴蝶带来的月光,和他不宣于口的心思绵绵。



撒撒。何炅几乎低低念出口,又对自己幼稚的酸楚不忿起来。他习惯于深入看客的生活,扛旗到那份儿上他当然也有看过那些主页横行的剪辑,听到自己一声声起伏的“撒撒”哑然失笑。当局者不曾注意,那一句句百转千回的唤声里头藏着旁观者忽视不了的那些东西,被剪到一起挤挤挨挨地溢满屏幕,最后回旋镖一样旋到他心口里。



他那时说怕撒贝宁当真不是假的,他期待撒贝宁能当真也不是假的。



何炅突然想去找找那件睡衣,看看浅白鳞片是否还残留在他的心口;他像个暗恋中寻找联系的少年,冒冒失失地踩着拖鞋往客卧摸过去,梦里轻软的触感若有似无地在嘴唇上跳跃。他记得那件睡衣装在防尘袋里一直没送去洗,一是因为只穿了一次确实不大脏,二是——



何炅苦笑了一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呐。



当他揣着那点儿存在已久的小心思没费什么力气地找到那件睡衣时,蝴蝶在他的胸口轻轻飞舞起来。何炅慢慢慢慢地展开它,无意识地不愿看向记忆里的部位;好像多拖一秒就可以避免看到不想看的结果,他一点点地移动视线——



门铃响了。



何炅心猛地一跳。他松了口气又怅然若失地把展开一半的睡衣轻轻放在床上,去门口查看的路上嘲笑起自己细腻的心思,又诧异谁会在这会儿突然来找他,悄然提起了警戒心。



摄像头里是熟悉无比的脸。



撒贝宁。



撒贝宁?



何炅几乎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难以言喻,难以理解;惊喜、欣喜,狂喜;想念、想念,想念。直到这张脸真的出现,后知后觉的想念才从昨晚的梦里、从许久以来的日日夜夜里席卷过来,蝴蝶翅膀扇起的风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了,何炅有点忙乱地去看微信,从乱七八糟的红点里翻出撒贝宁的聊天框,今早的消息明晃晃地挂在上头,他说何老师我来长沙了。



新消息刷出来,“起了没”,他问,“太久没见炅炅老师不让我进门了吗”。



何炅打开门。



撒贝宁在模糊的视线里冲他笑,和记忆里一般的褶子被笑出来,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好久不见何老师。”他说,进来给他一个惯例的拥抱。



何炅笑起来。蝴蝶翅膀又开始扑扇。







直到撒贝宁轻车熟路地换上拖鞋的时候何炅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于是突袭的访客看着一向注意形象的何老师翘着刚睡醒的乱毛带着压抑不住的欣喜张罗,先是说哎呀撒老师你怎么突然过来,一会儿又开始抱怨没有提前通知,这么久没见又显得他做东的招待不周;撒贝宁就听着,抽空怼两句,老老实实一句一句回答原本没打算来的,就呆这一天,何老师我想你了。



然后看着听见这话的何炅倒茶的身形顿了一下,心里一动,自觉失言。



撒贝宁想着,现在有两条路能走。打个哈哈当刚才话没说,或者得寸进尺。



心里一个声音说,你不是没把握啊。你又不是没把握啊。



于是他靠近过去,拢住了蝴蝶。



“真的想你才临时过来的,何老师。

“你不会因为这种任性怪我吧?”



何炅听见抱住他的人说。



他压下自己开始漫溢的心思,往常一样笑,摇摇头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啦撒撒,我当然……”



“今天是七夕。”“……不介意。”



撒贝宁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收紧了一点臂弯。央视的小王子紧张起来,甚于他每次开综艺的紧张,他努力寻找不把小狐狸吓跑的措辞,努力寻找不把白蝴蝶惊飞的措辞,日光照得如同月光一般。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何老师。



“虽然我不只是因为七夕才想你……我经常想你。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你尤其是;在我面前,在我眼里,你也和在其他人那儿是不一样的。所以尽管我看了我不在的所有明侦,你控制节奏,你做得很好,我也早就说过了;但我今天想说的是,那都不是我看见的你,荧幕上的你对于缓解我的想念毫无见益。



“路还是要走的,我见不到你,聊天也不多,都不是什么年轻人了;但怎么办呢,今天七夕,我还是会想你,我就这么来找你了。



“陪我过七夕吧。”



空气里沉默蔓溢良久。



在撒贝宁几乎忍不住忐忑时,何炅终于垂眼笑起来,往常一样地笑着,他回抱住他新晋的爱人。



无须确认,蝴蝶还乖乖停驻着,他知道了。





END.






“解释解释这衣服怎么就这么着放在外边儿呗,何老师?”





撒贝宁昨晚做了个梦。

但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














以后应该会继续写 有时间啦☆

感谢何老师治好了我的文字羊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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